见苏星妍睡沉了,沈恪想抽回手,回自己房间。可是苏星妍抓得很紧。他不敢大动作抽,生怕惊醒她。干脆躺在她床边,中间拿个枕头隔着。不隔着,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犯罪。有沈恪镇守,苏星妍一觉睡到天亮。这次没做噩梦,也没再被鬼压床。醒来睁开眼,看到沈恪还躺在自己身边,苏星妍微微扬了扬唇角,静静打量着他。他睡着了都好看。睫毛又长又硬,每根都很粗,鼻梁高高挺挺,像拿美工刀雕刻的一般,眼睛闭着的轮廓十分动人,连唇形都生得那么性感。这就是她选的男人。越看越喜欢。苏星妍没忍不住,翘头,把唇覆到他的下颔上,轻轻蹭了蹭。这一蹭,沈恪醒了。睁开眼,看到苏星妍那张白皙漂亮的小脸蛋,柔软红唇含着情。不该起来的又起来了。血直往脑门冲!身体压根不受大脑控制,他翻身越过中间隔着的枕头,压到她身上。两人都没穿厚外套,隔着薄薄的面料,苏星妍感受到了那昂扬的力量,心扑通扑通跳得比疾驰的马儿还快。沈恪心跳得更快,如锣鼓喧天,又如海浪滔天。很难受。像要爆发的火山,被什么压制着,爆发不出来。他真想现在就拉着她去把证领了,然后马上和她洞房。去他的命硬克她!他憋得太难受了。“叩叩。”门外传来敲门声。是陆恩琦的声音,“星妍,你小姨父让人备好饭了,睡醒了就起床吃饭吧。”苏星妍忙应着,“好的,小姨!”“奇怪,沈恪没在他房间里,不知道一大清早去哪了?你给他打电话,让他回来吃饭。”苏星妍屏住呼吸,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,笑道:“他应该是出去晨跑了,我马上给他打电话。”陆恩琦脆声道:“不愧是顶顶,好自律的男人!这么冷的天,还出去晨跑。”脚步声渐远,陆恩琦下楼了。苏星妍望着身上的顶顶。的确很顶。犹如千斤顶。一柱擎天。被陆恩琦一打岔,沈恪恢复冷静。他翻身从苏星妍身上下来,低声道:“抱歉。”苏星妍喉咙软软,说不出话来,身材更软。秀美的脸,粉扑扑的,像腮红扑多了,又像片片桃花瓣落到她脸颊上,没喝酒,却已醉意微醺。以前只听说男人好色,现在才知,女人同样好色。所谓的灵魂之交,最后都要落实到身体之交,才能踏实。沈恪盯着她粉红俏脸,想亲一口。他是这么想的,也是这么做的。嘴唇碰到她粉粉的脸,白嫩可口,如清甜蜜桃。苏星妍笑着嗔道:“好色的前男友。”沈恪比任何时候,都想把那个“前”字去掉。缓了好一会儿,他翻身下床,拿外套穿到身上,又把苏星妍的衣服放到自己怀里暖,暖好了递给她,“穿衣服吧。”苏星妍拿一双润润的美眸瞟了他一眼,“室内有地暖,又不冷,多此一举。”沈恪觉得她不解风情。那是他拿身体暖过的衣服,带着他的体温,穿在她身上,等于他陪着她。这会儿也不怕克她了。苏星妍起身穿上衣服,双脚踩进拖鞋。沈恪要打开门时,苏星妍朝他伸出手,“你好像忘了一件事。”“什么?”“早安抱。”沈恪淡淡勾一下唇角,将她抱进怀里。苏星妍贴在他身上,头埋在他胸口,“在家经常看到我爸抱我妈,总觉得他好矫情,一把年纪了,还抱来抱去。现在才知,拥抱是一种心理满足。被抱会觉得被爱,被爱的男人会显得年轻,有活力。他掌握了保持年轻的秘诀。”沈恪没出声。苏星妍道:“跟你说话呢,怎么不回答我?”沈恪没法回答。所有注意力都在头上和下面。苏星妍纳闷地松开他,垂下眼帘一看,乐了。她笑着打趣道:“好色之徒,沈擎天!”沈恪,“……”这家人好爱给人取绰号,且每个绰号,都取得那么精准。只是苏星妍取的这个未免太色了。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柱擎天。苏星妍踮起脚,凑到他耳边软声说:“以前总取不好你的昵称,叫恪恪太幼稚,叫顶顶,不好听。现在知道了,以后就叫你擎天吧。擎天擎天,好听又形象。”的确很形象。沈恪忍俊不禁,想给她取个昵称,叫苏苏。刚才她在他身下柔柔软软,大眼睛湿漉漉的模样,太苏了。苏得他身体到现在都是酥的,麻的。后知后觉,才发现,他俩连取绰号的方式都如出一辙,都很色,不能在外人面前叫。取绰号这么幼稚的事,他小时候都没干过,如今被苏星妍熏陶得也变幼稚了。两人洗漱好后,苏星妍先下楼。沈恪错开几分钟,才下去。陆恩琦看到他,咦了一声,“你不是出去晨跑了吗?怎么从楼上下来的?”沈恪面不改色道:“我走的窗户。”陆恩琦是过来人,很快猜到。她笑着调侃道:“你又不会武功,怎么也学你小姨父走窗户了?下次还是走门吧,走窗户太危险。”沈恪不动声色地嗯一声。苏星妍拿腿轻轻碰了碰他的腿。手指在他大腿上写道:装。沈恪反手握住她的手,手指在她手心上写:苏苏。手指划得苏星妍手心好痒,酥酥麻麻。吃过饭后,苏星妍要出去滑冰。难得有个假期,难得沈恪在身边,要趁机好好玩。平时和别人出去玩,没意思。这才发觉,从小不喜欢出去玩,不是因为不爱玩,而是因为那时候身边没有沈恪这么个人。陆恩琦抬腕看了看表,“你爸妈快到了,等他们来了,我们一起出去玩。”苏星妍微抬黛眉,“天气不好,他们怎么也来了?乘飞机不安全。”陆恩琦笑,“担心你呗,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,几天不见,你爸妈想你了。他们乘的不是私人飞机,是山航。山航硬核航空,战斗备用机,下雪天都能飞。放心吧,不会出事。”沈恪道:“既然北弦叔叔和苏婳阿姨来了,那我回去吧。”怕顾北弦和苏婳顾忌他克苏星妍。苏星妍一把抓住他的手,凑到他耳边,低声威胁他:“你敢走,我就告诉我爸妈,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。我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,一言不合就让人破产。我妈的手段你还没领教过吧?连我爷爷那个老缠人精,都被他降得服服帖帖。还有蔺鸷那个恶贯满盈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,也被她折磨得生不如死。”沈恪,“……”头一次被倒打一耙,被威胁被拿捏,他还不生气。不只不生气,还有点开心。等了约摸二十分钟。墨鹤的人把顾北弦和苏婳接过来了。苏星妍拉着沈恪的手,迎上他们,笑盈盈地说:“爸妈,这家伙从除夕就跟我在一起,三四天了,我都没生病!”顾北弦偏头瞅一眼苏婳。那意思,看看你生的好女儿,就这么点出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