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婳和沈鸢听秦野的话,迅速往外跑。众人也是面色慌乱,人心惶惶。古教授技高人胆大。他拿纸擦了擦脸,对众人说:“不碍事,我们干考古的,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?尸体肚子里装的是防腐液,防止尸体腐烂的。防腐液流出来,尸体遇氧变黑,是正常现象。”其他工作人员听古教授这么一说,也觉得有道理。原本慌乱的人群,安静下来。秦野声音提高,“尸体已经产生了尸毒,教授你的脸如果不及时处理,会中尸毒。尸毒分急性和慢性,急性的当场丧命,慢性的,死得慢一些。话我已经撂在这里了,听不听是你的事。”他转身就走。可能是心理作用,本来古教授没觉得有什么,这会儿觉得脸上隐隐作痛。心里毛毛的。他朝众人一挥手,“派人保护好现场,别让人进来,我们先撤,明天再来处理。”一群人撤走。古教授出来,追上秦野,“小同志,这尸毒有解的法子吗?”秦野看一眼他的脸,有的地方已经隐隐发灰,“回去用童子尿和公牛尿洗脸泡澡。”古教授一愣,“用尿洗脸泡澡?这法子靠谱么?”秦野面无表情,“要么把头割下来,其他别无他法。”古教授脸色一僵,“小同志,你不是戏弄我的吧?”苏婳上前说:“古教授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提前防备总是好的,不要等事情发展到不能处理的地步,再去处理,到时就晚了。”古教授想了一会儿,“那好吧。”他扭头吩咐身后的助理,“想办法去找童子尿和公牛尿。”“好的,古教授。”古教授又问秦野:“要准备多少?”见他信了,秦野语气温和了些,“各准备十斤,掺上温水坐浴,不能见风,不要碰女人,不能出门,泡一个星期。”古教授一听急了,“这么长时间?我还要工作呢。”秦野语气极淡,“命更重要。”古教授眉头皱起。秦野说:“这只是第一个疗程,等结束后,再来找我,我告诉你第二和第三个疗程。”说罢,他抬脚就走。古教授老脸微苦,朝助理挥了挥手,“快去吧。”因为出了这档子事,主墓室的考古工作暂停。明天换其他人过来,继续主持。苏婳和秦野等人去取了包,离开。经过警戒线时,鹿宁还站在太阳伞下,身姿笔直,一动不动。戴着警帽,湛蓝色警服扎进长裤里,英姿飒爽。旁边多了两个男警官,应该是她同事。苏婳朝她微微点了下头。鹿宁同样点头打招呼。秦野则目不斜视,大步往前走。沈鸢嬉皮笑脸,冲鹿宁招招手,“鹿警官,我们先回酒店了,别忘记晚上一起吃饭啊。对了,你想吃什么?”鹿宁极淡一笑,“都行,我请客。”沈鸢弯起唇角,“怎么好意思让美女警官请啊,要请也是我们请。放心,我婳姐有的是钱,吃不穷她。”苏婳极轻地勾了勾唇角。这家伙,拿着她的钱,到处送人情。沈鸢热情地和鹿宁交换了联系方式,挥手说拜拜。明明才和人家见第一面,她已经熟得像旧时老友了。出来,苏婳带上保镖。一行七个人,坐车去镇上的酒店。等明天主墓室里的尸气散得差不多了,再继续工作。洗个澡,补个觉,天很快就黑了。沈鸢和鹿宁约的是吃烧烤。在镇中心最大的烧烤店,是露天的。苏婳、沈鸢、秦野和鹿宁,四人坐一桌。其他四个保镖,坐另一桌。羊肉串、翅中、骨肉相连、鸡腿和生蚝等摆在烧烤架上,油刺啦地往下滴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花生毛豆端上来,还有切成条的黄瓜萝卜。沈鸢拿起一根黄瓜,嘎嘣咬一口。苏婳端坐在小马扎上。她是娴静清雅的气质,白衣长裙,乌发雪肤,仙得宛若画中人,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。引得旁边桌上的人,频频扭头朝她看。鹿宁换了身便装,黑色紧身短t,黑色长裤,更显得五官英气精致。秦野一直沉默不语,只不停地烤着羊肉串。烤好后,分给桌上其他三个人。沈鸢咬一口羊肉,问鹿宁:“宁姐,你有对象了吗?”上午还是鹿警官,这会儿就成了宁姐。鹿宁从来没遇到这么自来熟的。一口啤酒差点吐出来。她淡淡地说:“没有。”沈鸢抬起下巴指指秦野,“巧了,我哥也单身,他今年三十岁,还是个老处男。”鹿宁再也忍不住,一口啤酒吐到了秦野面前的碗里。秦野面色微微一变,伸手招呼服务员,“这里换套餐具。”却没发火。沈鸢哈哈一笑,“你看,我哥都没生气,要是换了别人,至少得吃他一刀。”鹿宁手指摩挲酒杯,用眼角余光打量了秦野一眼,很快别过头,拿起酒瓶,倒酒。沈鸢问:“宁姐,你家是哪的?”鹿宁回:“京都。”沈鸢继续查户口,“你家里有几口人,都做什么工作的?你这工作挺辛苦的,不如跟着我婳姐干吧,钱多,活还轻松,危险系数也低。”鹿宁微垂眼睫,“我是异能部队的,临时调来这里,工作换不了,我们家祖辈都从事这个工作。”沈鸢哦了一声,眼里多了几分崇拜。心里也有数了。这人她打不过,更惹不起。一直安静吃肉的苏婳,忽然觉得背后有异样的感觉。她猛地回头。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,被一群保镖簇拥着,由远及近而来。苏婳以为自己眼花了。抬手揉了揉眼睛,定睛细看。男人冷白皮肤,五官英俊非凡,黑色衬衫深色长裤,打着领带,一副刚结束会议的商业精英打扮。是顾北弦!突如其来的惊喜,苏婳开心得眼睛都弯了。她推了小马扎站起来,就朝他跑去,脚步轻快得像匹小白马。跑到顾北弦面前。苏婳挽住他手臂,“不是说好,不要来的吗?你怎么又来了?有咱哥跟着,你还不放心?”顾北弦捏了捏她手指,“放心,就是想你,坐飞机两个多小时就到了,没必要忍着。”苏婳眼睫亮晶晶的,“我们在吃烤串,你吃了吗?”“吃过了。”“再吃点吧。”她拉着他的手,就朝桌前让。服务员给加了个马扎。顾北弦垂眸一瞅,那马扎黑乎乎的,也不知多少人坐过,上面有多少细菌。他实在不想坐。苏婳扯了好几张抽纸,给他铺了一层,他才勉强坐下。苏婳拿起一串羊肉串递给他,声音清甜地说:“你尝尝,可香了。”顾北弦接过来,看着扎羊肉串的铁签子,下不了口。这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细菌。苏婳知道他毛病多,从他手中接过烤串,放到盘子里。她拿起花生剥起来,剥好朝顾北弦嘴里塞,“这个带壳,干净卫生。”顾北弦这次没拒绝,张口吃下。沈鸢啧啧几声,冲鹿宁介绍道:“这是弦哥,顾北弦,我婳姐的老公。别看我婳姐在外面是大姐头,可是一到弦哥面前,就成小软妹了。”wp鹿宁原本清冷的脸,忍不住又笑了。觉得这帮人挺有意思的。和她平时接触的人,截然不同。秦野见状,一言不发,默默地剥起花生来。他做什么都快,没多久,就剥好一盘子,分给顾北弦、苏婳和沈鸢。每人只分一点,剩下的大半盘子,全给了鹿宁。沈鸢瞟一眼,心知肚明。这次她情商稍微高了点,看破没说破。怕一说破,秦野又不好意思了。几人吃罢饭后。回到镇上的简易酒店。顾北弦对酒店的环境是嫌弃的,却不敢表露出来,怕苏婳赶他走。冲了个澡后,两人上床,抱在一起。从亲吻开始,水到渠成……两人缠缠绵绵,缱缱绻绻,宛若新婚夫妻。酒店建筑质量不好,房间不隔音。尽管两人很注意,可是细微的声响,还是被隔壁的秦野听到了。也不怪苏婳和顾北弦。实在是秦野的听力异于常人,仅次于顺风耳。他拿被子堵着耳朵,可是隔壁的床咯吱咯吱的细碎声音,还是能透过被子传进他的耳朵里。过了一个多小时,那暧昧的声响才停下。秦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黑暗里,他手臂枕在脑后,默默地注视着天花板。也想有个家。娶个温柔恬静的小妻子,生个孩子,过温暖的生活。翻来覆去,就到了后半夜。忽然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,不只一个人。秦野翻身坐起来。紧接着窗外传来一道女声,“秦野,你快出来!”声音有点熟悉。秦野抓起衣服,用最快的速度换上。他穿上鞋,大步朝窗口走去,推开玻璃。看到窗下一张小巧的女人脸,仰着头,隐约可见脸部轮廓。夜色太黑,看不清她的五官。女人压低声音喊道:“快跳下来!有人要害你!”a五秦野长腿一抬,上了窗台,就往下跳。幸好这是二楼。掌握技巧不会受伤。双脚刚一落地,女人一把抓起他的手就跑!那细腻滑润的触感,有点熟悉。秦野认出,这是鹿宁。大神明婳的离婚后她惊艳了世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