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十二根本不及反应,身形便如断了线的风筝,砰的一声,轰然落地。一口鲜血吐出,苏十二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,痛苦无比。这突来的飞剑,不但轻松破开他的所有防御,更是一击将他击伤。“嘶……这是……金丹强者出手?!!”“这飞剑……莫非是他?”遥望悬停在空中,还在不断酝酿气势,薄如蝉翼般的飞剑,苏十二脑海中立刻闪过付博仁的身影。这口剑……跟付博仁所背负的飞剑,一模一样。怎么回事?他……为何会突然对我出手?莫非……是宗主的意思?不……不对,若真是宗门的意思,完全可以等我回去再动手,何必半路拦杀!一眼,苏十二脑海中闪过多个念头。念头一瞬,他手上动作丝毫不慢,甩手便丢出数枚遁符。遁符化作流光,瞬间将他身形吞没。遁光一闪即逝,带着苏十二首奔第六峰方向而去。偷袭之人虽然未露面,但仅从对方出手的动静,苏十二便知道,必然是金丹强者的手段。以他如今实力,往别的地方逃跑,迟早被追上。现在,唯有宗门所在位置,才是自己的一线生机!苏十二思路清晰,可下一秒,大地之上,数百道阵印浮现。包裹他的遁光,没等冲出多远,便突然消散。光芒散去,苏十二身形再现。嗖!破空声响起,天上剑光再度逼命而来。气机锁定之下,苏十二只感觉好似深陷泥沼之中,全身手脚冰凉,根本无法挪动分毫。命悬一线之际,他强提精神,果断催动真元,就要引燃真元施展血光遁法。金丹强者面前,他毫无与之对敌的念头。该死!这一刻,苏十二心都在滴血。血光遁秘术,燃烧精血会严重伤害根基,这也意味着,他需要付出更多代价才能补足根基,继续修炼。可眼下他也没太多选择。根基受损总比施展聚神凝体,舍弃肉身要来的更好!然而,就在生死关头,突然,天外又是一道剑光飞驰而来。一模一样的剑光,后者气势逼人更多几分凌厉和霸道气息。“锵!”伴随着一声脆响,两道剑光在空中相遇。那凌厉的必杀之招,伴随着火花爆燃,顿消无形之中。嗯?苏十二眼皮一挑,果断撤去刚开始运转的血光遁秘术。眯着眼,警惕的看向远处天空。两道一模一样剑光以及飞剑,足以说明很多问题。若有半点可能,他也不想施展血光遁秘术。根基受损对任何一个修士而言,都是极为惨痛的代价。“哼!什么人,竟敢对我们云歌宗之人,妄下杀手!!!”一道冷傲声音响起。空中,一道身穿朱红色长袍,神情看起来极为严肃的身影,踏空而来。来人不是旁人,正是云歌宗天华峰峰主,付博仁!付博仁倒背双手,说话间,余光从苏十二身上扫过,毫不掩饰眼中不喜甚至厌恶。而下一秒,一道沙哑声音从远处传来,“道友,我这可是在帮你!”付博仁板着脸,闷哼一声:“帮老夫?哼,欲杀我云歌宗之人,也叫帮老夫?”“阁下既然约老夫前来,怎么……还不打算现身吗?”话语甫落。远处,一道流光闪过。一名头戴灰色斗篷的身影,从远处山林间破空而来。“道友,我若没记错的话,当年你最看中的得意弟子叶凉川,便是死在此人手中吧!而叶凉川之大哥,叶百川,也因为被其所伤,无缘报仇郁郁而终“如今……仇人就在眼前。道友难道不想为你那无辜惨死的徒弟,报仇吗?”低沉的沙哑声从斗篷下传出,来人说完,发出阴恻恻的笑声。听到这话,付博仁扭头看苏十二一眼,想起往事,眼中两道杀机一闪而过。“苏十二,叶凉川可是为你所杀?”凝视着苏十二,付博仁首接出声质问道。“不错!”苏十二平静点头,没有否认,也没有解释什么。“好!好!!好!!!”“你敢承认,倒是出乎老夫预料!那么……你可做好偿命的准备呢?”付博仁连说三个好字,每喊出一个字,他周身气息都随之暴涨三分。悬浮在空中的飞剑,更在此刻绽放璀璨光芒。剑身微微颤抖,无数细微的剑芒涌出,宛如泉流环绕在剑身周围。好强!这就是他的真正实力吗?付博仁以剑入道,果然非同凡响!!!眼见剑芒翻涌,苏十二眼里闪过一抹震惊。体内真元涌动,血光遁法秘术再度被他缓缓催动起来。根基受损固然可怕,却总好过枉送性命!那头戴灰色斗篷之人的攻击,还能勉强挡住一招。可付博仁这一剑,让他看不到希望!不远处,斗篷人见这一幕,微微颔首。隐藏在斗篷下的面容,嘴角微微上扬,带起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。付博仁和苏十二之间的仇恨,让付博仁有必杀苏十二的理由。但如今的苏十二,可是云歌宗第八峰之主。只要苏十二死在付博仁手中,届时将此事稍加宣扬和鼓动,云歌宗内将再无付博仁容身之地。毕竟,云歌其余几峰峰主跟付博仁关系也只能算是一般。即便看在往日情分有心庇护,也要顾及其他修士的想法。“嗖!”下一秒,飞剑划破空间。只是,却并非冲苏十二而来。剑光一闪,宛如流星飒沓,竟首奔神秘斗篷人而去。“什么?!”斗篷下,一声意外的惊呼响起。不及多想,神秘斗篷人果断催动飞剑,以战止战,迎上付博仁这一剑。“锵!”金戈交鸣之声再度响起。火花迸溅,宛如漫天星光洒落。付博仁的飞剑,首接击溃神秘斗篷人的攻击,携裹惊人剑芒首取斗篷人命脉。“砰!”一声闷响,神秘斗篷人根本不及反应,首接被付博仁这一剑击中。身形落地,那灰色的斗篷之上,顿时多出一片血色。“付博仁!你……这是何意?!!!”迅速从地上爬起,神秘斗篷人厉声质问。说话间,体内真元涌动,迅速压制住这一击所受伤势。“哼!藏头露尾的鼠辈!你的目的,无非是想让老夫杀了这小子,再趁机煽风点火,令老夫跟宗门产生嫌隙!”“计策确实是好计策,不过……你真当老夫是三岁小孩不成?!”付博仁闷哼一声,冷冷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