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罗,你盯着我做什么?”明华公主朝顾烟罗小跑过来,那男子就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,谨防她跌倒,一双黑眸从始至终都落在她的身上。顾烟罗弯眸,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。明华公主被她笑得轻咬下唇,越发羞涩,她拽着顾烟罗的手往前,气鼓鼓道,“你再笑!”顾烟罗连忙应声,“好,我不笑了。”两人挽着手往前,顾烟罗凑在她的耳边低语,“他的伤恢复好了?就能跟着你一起来书院?”明华公主点头,“伤口已经开始结痂,阿罗开的药真好用!我本不想让他跟来的,但他偏要跟着来。”“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。”顾烟罗不动声色扫了明华身后的男子一眼。明华公主想到这句相处不错,她猛地想到她带青渊回宫这几日发生的事,莫名觉得耳热起来。青渊作为她的贴身侍卫,不受宫规约束。除此之外,他即便身上有伤,也不会躺在床上,而是在屋檐上,悬梁上,宫墙上,以及树干上。每一个都是明华公主想不到的地方。但她也没请求青渊按照她的意思做。只是,入夜,明华公主准备入睡时,却被突然出现在房内的青渊吓了一跳。白日不见踪影的青渊,突然出现在她屋内,他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,风从窗外吹进来,他的衣摆翩跹,在空中摇摆。那双黑眸似乎隐隐闪烁,俊美的眉宇间,透着坦然。青渊迈步往前,他深黑的眸子很快便恢复平静,修长如玉的手指落在腰间,将松松垮垮的腰带一点点解开,“公主,属下伺候您入睡。”明华公主见状,惊得从床榻上坐起来。她怎么都没想到,青渊会这样大胆,直接来她房内脱衣裳!明华公主抬起手,拽住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,一双眼睛瞪得滚圆,“青渊!你做什么?”青渊迈步到床榻前,他将挽起的纱帐缓缓落下,垂眸,俯身凝着明华公主,“公主,属下是您的面首,理应伺候公主入睡。”明华公主唇角轻抖,她绷紧呼吸,“那、那倒也不……”话还未落,就听到青渊疑惑反问,“难道面首该做的不是这些吗?以前属下没有这般伺候过公主吗?”明华公主倒吸一口冷气,她第一回知道,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疯了。她当初为何要嘴快说青渊是她养的面首啊!如果此刻她说没有,那青渊算什么面首?那她就是欺骗他,就算他失去记忆,也该能猜测到其中有猫腻。明华公主心里疯狂打鼓,她咽了咽口水,努力维持镇定道,“是,你说的不错,你以前就是如此伺候本公主入睡的,不过……本公主最近睡得不好,若身旁有人、有人会入睡困难!”青渊微微蹙眉,他深深凝着明华公主看了片刻,“那属下守着公主,不会发出任何动静。”明华公主:“……”她还想说什么,就看到,青渊已经飞身一跃到悬梁上,随意躺下后,便敛了呼吸,没发出任何声音。明华公主:“……”她欲哭无泪,只能抱着自己的被子慢慢躺下,心中忐忑无比。如今能糊弄一日是一日吧。第二日她醒来时,青渊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,他一侧的衣裳垂落,正侧身给后腰的伤口上药。明华公主原本还昏昏沉沉的脑袋,在睁开眼看到青渊那露在外紧实的肌肉后,瞬间清醒过来。她飞快地眨眨眼,一双眼看的发直。一大早……一大早就能看到这样的画面吗?这就是有面首的快乐吗?青渊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,倏地侧眸,那锐利的视线,在看到明华公主的刹那,眸光立刻柔和下来。他将衣裳拉起来,跪在地上,“公主,是属下无礼,属下这就离开。”但他的眼底却没有半分认识到错误的悔意,反而觉得理所当然。明华公主连忙坐直身,她急切道,“不用!”她披着外衣从床榻上起来,“你、你是本公主的面首,你什么样本公主没见过?”青渊还有些怔愣,就看明华公主走到他身前,她细白的手指沾了一块药膏,“本公主帮你上药。”青渊黑眸微闪,片刻后,他将陇上去的衣裳再次放下来。他的肤色冷白,微微敛眸,眼睫遮挡住眼底的情绪,周身气息冷的厉害。明华公主垂眼,近距离看到青渊的身体,她的耳尖蹭的红起来。她努力维持着镇定,一双眼好奇地盯着,目不转睛。他手臂上也有伤,后腰的伤稍微重些。明华公主俯身,她离得近,沿着肩膀滑落的发丝,就落在青渊的手臂上。手指沾着药膏,轻柔覆盖在他的伤口上。温热的气息烫的他眸子微暗。他抬眼,深深凝着眼前的女子,她是公主,却为他一个下人上药。所谓面首,也不过是公主的奴才,他何德何能?“你侧过身子。”明华公主帮他把手臂上的伤口处理好,目光落在后腰。青渊微怔,黑眸闪烁,本想拒绝,明华公主却已蹲下身子,半跪在他身后。青渊心中微惊。下一瞬,他察觉到那轻如羽毛的触碰。明华公主将药膏涂抹在青渊后腰的伤口上,这块伤口很大,还未完全结痂,看着有些触目惊心。明华公主盯着,眉心微蹙,她下意识吹了两下,“母妃说,吹吹就不疼了。”那温热的气息落在他后腰那样敏感的位置,青渊落在大腿上的手指倏地捏紧,他黑眸幽深几分,喉结轻滚几下。“公主折煞属下了。”青渊几乎是蹭的起身,他眸光晦暗的厉害。明华公主被他突然起身吓到,“你别动作这么大,小心拉扯到伤口。”青渊站直身子,他回眸看向明华公主,目光隐忍克制,“属下知道公主的意思。”明华公主:“?”她正觉得奇怪,就看到,青渊身上的衣裳突然落地。浑身上下,只留一条中裤。“青渊是公主的面首,公主想要,尽管说便是,别这么折磨属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