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口竟然是一个树洞,树洞上的门与树身契合得天衣无缝,不怪月华等人日日打这边路过,却愣是没发现里头藏着一条密道。
这里,离药池不远了。
冷风吹过,阵阵雪莲的清香扑鼻而来。
胤王又想起了公孙长璃的雪莲,心里一阵吃味儿,大掌紧紧地拽成了拳头。
几人去鬼帝的院子时,鬼帝正狼狈地坐在角落里。
小雪貂不知跑哪儿去了,他身上的黑气又一丝丝地冒出来了。
他双目变得赤红,心脏剧烈地跳动,浑身的经脉都像是要炸裂了一般,偏偏骨子里如万蚁噬咬,难受得他几乎要暴走。
但他控制着没让自己的气息流动,越控制,越难受。
胤王推开房门时,明显感到了鬼帝的异样,哪怕鬼帝一而再地压抑自己的气息,可空气中还是像流转着一个巨大的风暴,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爆开了。
婆婆不着痕迹地将胤王挡在了身后:“少教主请在外头稍等
胤王嗯了一声,没逞强,将“云珠”放到了月华手中。
月华由新任大圣师推了进去。
新任大祭师颇有些忌惮鬼帝,那日他虽是侥幸战胜了鬼王,可他并不认为自己在鬼帝面前有哪怕一根手指头的胜算。
好在鬼帝还算克制。
月华将“云珠”轻轻放在了铺着虎皮的藤椅上。
鬼帝的目光朝“云珠”看了过来。
“她是谁,你还认得吗?”月华笑着问。
鬼帝的眸子里浮现起了一丝急切。
月华满意地笑了笑,说道:“云珠不小心误服了毒药,又让镇魂钉给伤到,危在旦夕,只有你能救她
鬼帝大掌一伸,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藤椅吸到了他的面前,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云珠的脸,眸光一点点变得复杂。
月华心道,脑子坏了就是好,都不用与他解释前因后果。
鬼王一脸难过。
月华唇角一勾,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你先将她的毒引到自己体内,再输入内力压制她紊乱的内息,相信她就能保住这条命了。该说的我都说了,怎么办就看你自己了
说罢,月华与大圣师转身出去了。
逼得越紧越可疑这个道理月华还是懂的,他相信自己的易容术不会让任何人看出破绽,除非是云夙自己醒了,并开口说话了,可云夙已经重伤成了这样,不把他治好怎么可能会醒呢?
月华放心地出了屋子。
几人并未离开,而是站在廊下,凝神聚气地注意着里头的一举一动。
胤王始终觉得这个方法有点冒险,虽说易容确实天衣无缝,可万一鬼帝扒他裤子呢……
月华自信地说道:“少教主不必担心,我的易容术还从来没有失败过
他话音一落,屋子里的鬼帝便将“云珠”扶了起来,让“云珠”坐在自己面前的地板上,开始运功为“云珠”引毒了。
众人透过门缝,看见云夙的头顶冒出了一丝又一丝的黑气,全都被鬼帝吸进了体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