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薇看了儿子一眼,轻声道:“冻手了
燕飞绝自动理解为冻手了,疼,难受,所以情绪不高,他看了看景云两只被缠成粽子的小手,弱弱地问道:“望舒缠的吧?”
乔薇心道是啊,除了小胖子,还有谁能把纱布缠得这么丑?
燕飞绝望了望床上的姬冥修:“少主情况如何了?”
乔薇在信上提了那晚的事,他知道姬冥修与那伙人正面刚上了,还被迫使用了血月弓,怕是伤得不轻。
乔薇道:“临走时公孙长璃送了我一颗两生果与一瓶玉露琼浆,恰巧派上用场了。冥修恢复得不错,再过几日应当就能醒了
燕飞绝切了一声:“那老鳖孙竟然还有干好事的时候
不是盼着少主去死么?竟然还会给少主准备这么好的东西?两生果他都舍不得送人呢,老鳖孙是不是在茅坑里泡傻了?
乔薇无奈一叹:“公孙长璃是个好人,可惜我已经有冥修了,他对我的一番心意,我怕是注定要辜负了
燕飞绝嘴角一抽,我觉得你真的想多了!
这之后,出于习武者的本能,燕飞绝打探起了那个神秘高人的事。
“他整个脑袋都是蒙住的,我没看清他的样子,但他的武功……确实高深莫测若非他当时生着病,少了五成功力,血月弓可未必能够伤到他。
比起扼腕世上真有如此厉害的高手,燕飞绝更在意的是姬冥修不怕死的做派:“他就当真一点儿也不怕?”
怕就不是姬冥修了。
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愣的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。
姬冥修就是那个不要命的。
万一那小子没把鬼王打跑,而是被鬼王一巴掌拍死了,那自己的小命也被他给突突了。
想到这里,燕飞绝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!
可话说回来,也多亏他这么不要命了一把,否则那东西真的突破到鬼王了,他们几个可全都不是对方的对手了:“得赶紧找到那家伙,在他痊愈前,杀掉他!”
这一点与乔薇不谋而合。
二人又商议了一番对策,其间,大弟子过来借了一次冻疮膏,他的手也冻了。
大弟子离开后,燕飞绝道出了心底的疑惑:“国师殿的人能信吗?”
国师与那女人从前可是一伙儿的。
乔薇说道:“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,这次她连国师殿都算计上了,双方算是彻底撕破脸,日后想再狼狈为奸都难了
燕飞绝点点头:“这倒也是,当初若不是国师殿,她和她娘都还在古家好生生地当个逍遥主子呢
她与国师殿的立场,从出生那日起便注定是对立的了。
二人又说了会儿话,望舒吃完糖葫芦又吃奶酥,吃完奶酥又吃小奶皮,总之小嘴儿就没停过。
景云却一直都很沉默,沉默得让乔薇与燕飞绝都不由地为他担忧了起来。
他一直是三个孩子中最听话、最懂事、最不让人操心的,那两个成天在外捅娄子,他却没做过一件让他们担心的事,不仅如此,他还把那两个照顾得很好。
这样的孩子,忽然有一天,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