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在质疑朕?”
皇帝目光薄凉。
“臣妾不敢…”徐妃忍痛道,“可陛下子嗣单薄,先是失了太子,现在稷儿也没了。。。。。。陛下可否将稷儿认回来,臣妾不想让稷儿孤零零的埋在外面荒山野岭的地方…”
“朕已经让人去传了口谕,给那孩子择处好地方,设陵寝,不会让他孤单的。”
徐妃闻言,心里有了些慰贴,“那认祖归宗的事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徐稷已经死了,人人皆知他是徐家子,若朕突然将他认回来,岂非给人话柄,叫人知晓徐稷身世,徐家便会落得一个私藏皇子,欺君罔上的罪名。”
这话听着,是为徐家着想,可徐妃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威胁,“更有甚者,恐怕会觉得徐家偷偷养着皇子,是图谋不轨,介时徐家会是什么处境,爱妃想过吗?你想看到徐家变成这样吗?”
徐妃眼神微变,她嘴唇抖了抖,竟一时无言。
恐怕徐妃做梦也没想到,她儿子是被眼前她当做夫君,当做天子的男人夺去了阳寿致死。
不得不说皇帝的话,让徐妃生出了一丝慌乱来,“臣妾兄长早早入宫,不知同陛下说了什么?”
“徐卿丧子悲痛,来找朕告假。”
“只是告假?”
“不然徐妃你以为徐卿来做什么?朕已经允了他告假一月。”
皇帝语气有些阴沉,“朕这勤政殿的人来人往,倒是传的快,徐卿前脚刚走,爱妃后脚就来了,徐妃,你消息很灵通啊。”
这话,带着威严和警醒。
后妃的手,都伸到他这里来了。
他身边的人,看来被收买了不少啊?
对上皇帝阴霾的目光,徐妃小心翼翼的避开,眼底藏着心虚,“陛下明鉴,臣妾并不知兄长来了勤政殿,是徐家新丧,有人来给臣妾报信,臣妾这才听闻噩耗,稷儿没了,臣妾心里痛极了,那可是咱们的儿子啊!”
皇帝倒不是真的要怪徐妃的意思,只是给她个警告加洗脑罢了。
免得让徐妃生疑,徐稷的死与他有关。
徐妃确实被糊弄过去了,她解释说,“臣妾是刚到勤政殿,才在外面遇到兄长的,并非像陛下说的,臣妾消息灵通。”
她表明,她没有在陛下面前安插眼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