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”
周志新皱着眉头,神情担忧的说道:“殿下,按理说一个小小的衙役听说太孙储君来了,要么怀疑身份的真假,要么神情激动,而刚才那个衙役都没有,而是立马跪下来磕头,好像已经知道殿下要来一样!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
周志新继续说道:“殿下,臣是担心那县令已经从尚方宝剑和金牌认出殿下的身份,而有什么不轨……也可能是臣多想了!”
朱高炽却说道:“一个小小的县令敢对太孙殿下不利,他不要命了?”
“臣只是担忧殿下的安危,毕竟殿下已经知道了苛捐杂税之事,他们万一狗急跳墙……”
朱雄英点点头,说道:“说的对,小心点总是好的!”
周志新的话却让廖家兄弟和瞿家兄弟紧张起来,廖铭,廖钺抽出战刀握在手上,瞿郁,瞿陶掏出手弩并把箭矢上弦,时刻保护太孙殿下。
朱雄英刚刚踏进府衙大门,周蒙立马小步跑了过来,对着朱高炽就跪下高呼道:“臣歙县县令周蒙叩见太孙殿下,千岁千千岁!”
朱高炽直接愣住了,廖铭走上前立马抽了他一巴掌,厉声道:“瞎了你的狗眼,这位才是当今太孙殿下!”
“啊!”
周蒙捂着脸,看到一身布衣,粗麻裤子,脚上一双黑布鞋的朱雄英瞬间惊住了,指着朱雄英惊讶道:“你是太孙殿下……”
廖铭又是一脚踹过去,怒斥道:“放肆,你是什么东西,也敢对太孙殿下指手画脚!”
这一身打扮别说是尊贵的太孙储君了,就连百姓穿的都不如,周蒙实在无法将一身农夫打扮的朱雄英与太孙殿下联系到一起。
“臣歙县县令周蒙叩见太孙殿下!”这一次周蒙终于跪对人了。
朱雄英语气冷漠的问道:“你天天帮孤收税,竟然还能认错孤,周县令,你可真厉害啊!”
周蒙跪在地上,不敢抬手,惊慌道:“臣罪该万死,请殿下治罪!”
“你确实该死!”
朱雄英突然翻脸,大骂道:“你们这些狗胆包天的东西,打着孤的名号胡作非为,徽州百姓把我朱雄英祖宗都快骂出来了!”
“你个狗官!”
朱雄英越骂越上火,最后一脚将周蒙踹倒在地,抄起一旁的椅子就往他身上来回砸去。
“孤什么时候下令要修行宫了……你们这些狗东西,现在外面的百姓都在骂孤这个太孙储君!”
“孤要不来这地方还不知道你们干的这些混账事!”方方正正的椅子被砸断一条腿,朱雄英拿着那条短腿不断抽在他身上。
“殿下饶命,臣是王知府的舅子,也是皇亲国戚,殿下,看在他的面子上,你就饶了臣这一次吧……殿下……你不能这样对臣,臣的腰快被砸断了……”
周蒙在地上被打的嗷嗷直叫,不断求饶,他越求饶,朱雄英心里就越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