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儿臣想来想去,认为这储君之位只有皇长孙最为合适,儿臣此生只想当一位好藩王,做一位好皇叔!”朱棣连忙改口。
这一幕让老爷子有些意外,问道:“你把储君让给皇长孙,等咱死后,皇长孙要削你的藩,你准备怎么办?”
那还用说,当然是清君侧,诛奸臣,奉天靖难!
这话他连想都不敢想,只要敢说,不出三个呼吸,一定会身首异处。
“儿臣没有非分之想,只想替大明,替咱们朱家守好北方,皇长孙虽然对儿臣心有芥蒂,但绝不是不分黑白之人,只要儿臣做一位贤王,贤臣,皇长孙一定不会为难儿臣!”
“父皇,儿臣和皇长孙都是朱家人,朱家人没有杀朱家人的道理,儿臣不信皇长孙将来会对儿臣这个亲叔叔下死手!”
老爷子听后放下手中的茶杯,凝重的问道:“老四啊,你真是这么想的?”
“儿臣可以对着祖宗牌位起誓!”朱棣一副极为严肃的神情。
“都是自家人,还起什么誓啊,弄得一家人不像一家人似的!”
老爷子说道:“这话爹只给你一个人说过,你别告诉老二,老三!”
“儿臣明白!”朱棣拱手,随后缓缓退出大殿。
走出乾清宫,过了乾清门,朱棣再也绷不住了,扶着宫墙,大口的喘气。
老爷子的压迫感让他差点窒息,此时仍有些腿软。
要不是那道突然闪烁的刀光剑影,自己已经万劫不复。
回想刚才的一幕,朱棣心惊胆颤,强大的欲望让他差点冲昏了头脑。
赌博的结果只有两种,要么赢,要么输,他想赢想瞎了心,看到的只是屈指可数的赢家,却忽略了数不尽的输者。
朱棣离开后,老爷子很是疲惫,随口说道:“杀人不见得要用刀剑!”
随后挥了挥手,隐藏在暗处的几道影子悄然消失!
……
蜀地,青城山!
朱雄英坐在山顶无所事事,望着远处的村落心中惆怅不已。
出来三个多月了,甚是想念老爷子,也不知道父亲朱标怎么样了。
而自己的七星祈禳之术已经差最后一步了,只要学完就可以回去了,但偏偏这个关键时刻,席应真那个老杂毛却失踪了,这一失踪就是七天,这让朱雄英很是恼火,心中已打定主意,回去后一定继续通缉他。
就在席应真失踪后的这段时间,张三丰传授给朱雄英一些医术,本着艺多不压身,加上没什么事做,只好硬着头皮学了起来。
“哎!”
百般无聊的朱雄英对着山下空叹气!
“徒儿,为师传授给你的经络刺穴之术学的如何了?”张三丰缓缓走来。
“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!”朱雄英有些烦躁。